我是中国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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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陶瓷史》的故事
刘强 齐鲁书社
因缘际会 久磨良剑
方李莉《中国陶瓷史》的出版,可谓好事多磨,用十年磨一剑来形容也可谓恰当。现在想来,这部书与齐鲁书社颇有渊源,初始的偶然细流,渐成恢弘壮阔之势。1997年,方老师已经开始撰写这部书稿,当初,方老师并不是要撰写一部独立的“中国陶瓷史”,而是承担了田自秉先生主持的《中国工艺美术通史》“陶瓷部分”的写作课题。用了三年时间,方老师完成了初稿,十几万字。但由于种种原因,《中国工艺美术通史》一直没有出版。而方老师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承担了国家重点课题西部人文资源保护等方面的研究工作,课题一做就是八年,到过中国西北和西南的一些地方,考察民间艺术和文化。这些考察对方老师研究基于中国文化沃土的陶瓷艺术提供了重要思想资源,对了解中国陶瓷地理、陶瓷文化基因有着重要助益。陶瓷学对于方老师来说是轻车熟路,田野考古对研究陶瓷艺术又提供了正能量,撰写陶瓷史著作的条件已经具备。于是接下来的六年,方老师把研究重点转到了历史时期的中国陶瓷和中国文化上,对于陶瓷的研究也日见精进。足迹遍及印度洋、波斯湾、红海、地中海周边的一些国家和地区后,方老师对历史时期中国陶瓷的感觉已经今非昔比,视野大为开阔,对于中国古代陶瓷贸易的地理背景有了立体的感受,对中国陶瓷文化与中华文明与世界其他文化支系、其他文明的交流,已经有了新的思考。再深入观察,在欧美和非洲、亚洲的一些大型博物馆和艺术馆里,方老师看到历史时期的中国陶瓷被当作重要文物陈列,地位显赫,这更坚定了她写一部基于艺术人类学的《中国陶瓷史》的决心。
边考察,边思考,然后是落笔生花。2007年,齐鲁书社正式向方老师约稿。为什么说正式约稿呢?这需要从方老师与齐鲁书社的缘分说起。齐鲁书社当年出版过王朝闻总主编的《中国美术史》,在人民大会堂举行首发式,方老师当时正随费孝通先生做博士后研究,陪同费先生出席了这场首发式,并与齐鲁书社的宋悌同志(现为编审,担任《中国陶瓷史》的装帧设计)结下了缘分。宋悌同志、山东工艺美术学院的薛慧志教授与方老师有多年的交情,深知方老师在陶瓷艺术园地的耕耘成就,希望方老师的著作能在齐鲁书社出版,这应该说是《中国陶瓷史》与齐鲁书社结缘之始。2007年,方老师的《中国陶瓷史》书稿完成初稿,齐鲁书社由宋悌同志和三编室主任赵发国编审出面,正式与方老师签订约稿合同。项目算是板上开始钉钉了。但是,由于方老师社会事务繁忙,在美国、韩国等地访学、开讲座,虽然也没有间断修改书稿,书稿也有一些扩充,且几经改易,但书稿并未进入编辑加工流程。又是近四年过去了。等到浮沙漉尽,书稿进入编辑加工流程的时候,内容已经近百万字,图片千余幅。于整个中国陶瓷厚重醇雅的历史来说,百万字不为巨,甚至有不能覆盖之憾,但就精华和时代突破来说,已属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做足功课 交换信任
2011年,《中国陶瓷史》正式进入出版流程。因缘际会,我担任了此书的责编之一,负责编校事宜。虽然俗话经常说“好事多磨”,对这个拖了这么久的项目,能否编好,我心里却没底,因为我原来对陶瓷知识仅知道皮毛,并无特别的爱好。好在有齐鲁书社整体的严谨氛围和良好的学术图书编辑风气的感召,这让我不能懈怠。就我个人来说,还有经济史和历史人类学的教育背景,以及可以边做边学的信心。从在这之前编了几年的《容肇祖全集》的实际经验来推导,艺术来自思想,思想和文献是文化滚滚向前不竭的动力。《容肇祖全集》与《中国陶瓷史》看似不切边,但一边是国学,一边是国术;一边是思想,一边是艺术,这些感悟让我对编辑《中国陶瓷史》首先有了相当的信心。我想,有毅力和信心,沉着应对,多学习,不偷懒,事情多半可以做好。我找来已经出版的三部《中国陶瓷史》,这三部都是简史,且属于器物层面的,不脱器物学堆积的窠臼,从学术理论层次上来看只是勾勒,倒也能让读者对整个陶瓷史有大致的印象。然后翻阅了中国古陶瓷学会主编的《中国古陶瓷研究》十几辑,以及近些年出版的中国古陶瓷研究的相关大量著作,包括日本学者的著作,日本学者对中国古陶瓷的研究已经颇具水平,不可忽视。有了这些阅览之后,我对方老师《中国陶瓷史》的突破方向和创新之处已经有了感觉,跟方老师交流也有了信心,“手中有粮,心里不慌”嘛。与方老师基于书稿的交流是频繁的,电话一打就一个多小时,基本没有周末和工作日的区别。交流一段时间后,方老师甚至有些惊讶,觉得这书才刚开始编辑,这编辑怎么快成了“陶瓷通”了!真正开始编辑工作以后,我的兴趣与日俱增,并为陶瓷这方寸之地所凝聚的中国文化之典雅、之厚重、之逼真所深深震撼。但陶瓷的造型和装饰毕竟属于艺术的范畴,而且浸润了几千年的中国文化,陶瓷史著作的编辑工作很可以挑战一个编辑的文化积累。“不要出笑话”,这个对所有编辑都适用的硬杠杠时刻警示我必须把每一个知识点都让它坐实,不允许飘过。等我把我改好的第一次清样给方老师过目的时候,方老师已经认可了我,认可了齐鲁书社,并不再后悔没选择更大更强的出版社了。
对陶瓷文化积淀进行梳理,对陶瓷文化中的密码进行解读,并非易事。平心而论,在今天的时代语境和学术背景下,撰写一部《中国陶瓷史》难度是很大的,既然艺术是形构的最高追求,今天的学者在陶瓷史写作和研究领域就仍然大有可为。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用时下比较流行的一个词——文化密码来考量,对于陶瓷物体上之“浮华”的解读,对于这些“浮华”中寓有的中国人的精神诉求,以及这些诉求遇到不同语系、不同族群的文明体系所引起的共鸣或者反响,诸如此等,在今天的全球语境下加以关照和解读,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立足于这些因素,一部新的源于陶瓷的人类史,一部基于人类艺术的陶瓷史,问世了。
方老师的《中国陶瓷史》从陶瓷艺术的角度来阐释乡土中国的历史进程与文化密码衍化,这是关于中国陶瓷历史撰写的一部里程碑式的作品,是一幅汇集了传世中国陶瓷大部分“印象”的史诗画卷,是一座生动地展示乡土中国色彩斑斓的大舞台。
全球视野 乡土密码
从全球视野书写中国陶瓷史
陶瓷作为中国的伟大发明,从瓷器的萌芽到走出国门用了一百多年的时间。延续到现在的一千多年里,瓷器在中外文化交流中都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机器时代之前的中外贸易商品中,陶瓷俨然为大宗外贸商品。
陶瓷生产技术是中国特有的,甚至在19世纪之前,外国人还是难窥其生产奥秘,只能看到成品并想象其生产工艺。正是基于这种怅惘与艳羡,在长达几个世纪的岁月里,欧洲人费尽心思从中国贩运陶瓷器。德国奥古斯都二世就被称为“东方瓷器最优秀的收藏家”之一,据说,他一生中有两大开支,一是购买东方瓷器,另一个则是发动战争。1717年,为了得到普鲁士帝国腓特烈•威廉一世的127件中国瓷器,他竟然以600名全副武装的萨克森近卫骑兵去交换。这些中国瓷器属于青花瓷,其器型硕大,颇有皇家气派,至今仍陈列在德累斯顿的博物馆里。后来,欧洲人不断仿制中国瓷器,甚至有传教士到景德镇搜集瓷器制作工艺信息后传回欧洲。法国终于试制成功,但品相与中国还是相差悬殊。大部分欧洲人以及后来的美国人,在很长时间里仍然从中国进口大量瓷器,这些瓷器有不少保留了下来,今天静静地躺在当地的博物馆或艺术馆里供人瞻仰。方老师尽可能地去搜集这些器物的图片,向我们展现了历史时期中国人在时空隧道里的光辉——一件件流光溢彩的陶瓷器。方老师足迹所及,至于美国的大都会博物馆、皮博蒂博物馆、波士顿博物馆、伯克利博物馆,英国的大英博物馆、维多利亚博物馆,法国的吉美博物馆,比利时的布鲁塞尔皇家艺术历史博物馆,德国的德累斯顿博物馆,荷兰的鹿特丹波伊曼•范•布宁根博物馆、格罗宁根博物馆、吕伐登普林塞斯霍夫博物馆……如果不是这些陶瓷器物的注解,大多数人还是很难想象中国文化在欧美的巨大影响力——其主要代表就是陶瓷、茶和丝绸。
陶瓷文化的国际性和人类文化的共通性,为方老师的业师费孝通先生的文化自觉性理论做了最好的表白——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
艺术无国界,人类共分享。
陶瓷蕴含的中国文化的乡土密码
陶瓷在本土,也有身份之别,有平民家的粗瓷大碗,有皇家贵族的贡品礼器。凡此种种,都有中国文化的崇尚和追求在其中,比如崇尚纯净典雅、天然闲适。从较早的纯色白瓷、青瓷,到后来的青花以及彩瓷,无不崇尚天成和秩序。纯色的开片问题,其实这种裂变最早的出现可能是非人为控制的。这种天然之美,后来竟引致成一种工艺。青花彩瓷的花枝或者卷草纹,可以繁,但肯定不会乱,是为有序。还有,工匠们可以雕琢加工,但绝不会滥施刀斧,而是追求天然。这固然可以解释为道家文化的清静无为,倒也可以说是中国文化的更深层次的意涵,那就是崇尚闲适。
中国闲适文化的根子在乡土,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地气情结。古代中国很早就建立起高效有机的社会管理体系,这些管理机构的成员选拔制度虽然历经变化,自汉代开始选拔贤能,南北朝略有倒退,世家大族兴盛,但到隋唐时期科举制度兴起后,文人士子从此可以依靠读书进入权贵体系,从此选拔制度基本稳定。然而,“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并没有断绝这些深受儒家文化熏陶的士子的乡土情结,老来致仕后,他们还是会选择归隐乡土,“去庙堂之高”,追求自己的山林意趣,追求云松之乐。即使亲政,职优禄重,地望清切,依然向往神游物外。宋人邓忠臣说:“富贵心非愿,山林首重回。拂衣清世外,筑室白云隈。”这种休闲文化崇尚摈弃繁华和喧嚣,回归自然,这在中国画、中国书法以及中国陶瓷装饰和造型中得到了反映。
正是有着如上“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般的谨慎、如上的遐思,才编辑完成了一部新的《中国陶瓷史》,一部立足于艺术人类学的《中国陶瓷史》,一部反映中国陶瓷艺术、中华文明世界性影响的《中国陶瓷史》,一部立足于陶瓷能够讲好中国故事的《中国陶瓷史》。
大事记
2014年4月27日,由中国艺术研究院主办,北京大学考古研究中心和齐鲁书社协办的“全球化与新历史观——方李莉《中国陶瓷史》新书发布暨研讨会”在北京召开,中国古陶瓷学会名誉会长、九十二岁的耿宝昌先生,来自国内十余所重点大学和研究机构,涵盖陶瓷学界、考古学界、人类学界和历史学界的30余位知名学者参与研讨。与会者认为,在全球化的背景下,对中国文化历史的重新认识,讲清中国文化的来龙去脉,是当今中国社会走向“文化自觉”,争取文化发展自主权的重要工作之一。方李莉的《中国陶瓷史》可称为“以艺术人类学的视角和全球性的学术眼光”完成的作品,为上述“重要工作”提供了重要范例。
2014年,《中国陶瓷史》荣获第十七届华东地区古籍优秀图书奖特等奖。
2015年初,《中国陶瓷史》荣获第五届中华优秀出版物图书提名奖。
2015年,《中国陶瓷史》被列为国家社科基金中华学术外译项目推荐选题,推荐翻译语种为英文和韩文。
目前,《中国陶瓷史》的英文版、西班牙文版、韩文版翻译工作已经启动,中国对外翻译公司、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湖南大学、青岛大学等正组织力量翻译并申报国家相关课题。
先舍后得
韩琳 山东科学技术出版社
先舍而后得
很多初涉选题策划的编辑,总想在众多领域全面开花,其实,力图使产品多元化并不算错,但是想要成功确实很难,个中原因涉及很多方面,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编辑个人对某个专业(某个出版方向)的熟悉程度,有些图书策划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不专业。我学习的专业是骨科,所以在最初做选题时,就瞄准了骨科类图书发力。这样做的好处不仅容易令选题获得成功,而且如果长期坚持,可以从客观上塑造一类书的主流标准,使之逐渐走向符号化和品牌化。拿科技社逐渐成熟壮大的《AO骨科系列》来说,AO是现代骨科治疗标准的制定者,其出版物的科学性和权威性为全世界的骨科医师所认可,正是有了对这一点的专业理解,才有了《AO骨科系列》的第一本专著《AO脊柱手册》的巨大成功,而且,随着《AO骨科系列》选题的不断扩充,已经形成了一定的品牌效应,可以说《AO骨科系列》既是“双效书”,也是“双品书”。
编辑也可以是“作者”
有些不了解编辑工作的人可能会想,“对书稿进行编辑加工,就是改改错别字”,但是案头工作远不止于此,在对书稿进行编辑加工时,体现的应该编辑的创新能力。当然,这不是说编辑可以对书稿随意改动,前提是与作者良好的沟通和对选题的透彻理解,针对书稿中不合适的内容提出自己的看法和修改意见,甚至参与到书稿的创作之中。比如我入行编辑出版的第一本书《常用中药三字经》,当时这个稿件是作者自投稿,全是文字性的内容,看过稿件后,我就把本书的阅读人群定位在中医药专业学生和中医爱好者上。经过与作者反复商讨,去掉了书稿中意义不大的中药现代药理研究部分,而且在药材分类和编排顺序上建议作者与国家规划的中药学本科教材一致,使本书更加符合学生的阅读习惯。最后,又给每一味中药配上了全彩的饮片图片,增加读者的感性认识,所有的图片都是我带着摄影师亲自到医院拍摄。最后的成书与原稿相比几乎是天壤之别,说起来,我也算是这本书的“作者”之一了。这本书最终重印两次,累计印刷三次,也算是获得了不大不小的成功。
小马过河
翟宁宁 山东美术出版社
上学的时候读王国维的《人间词话》,读到三种境界论,受到启发,但不甚了然。毕业后从事心爱的出版编辑工作,至今快满七年,似乎自己还在“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的求索阶段,成长得不算很快,但因为热爱,所以辛苦不可谓没有,乐趣、所得亦是不少。
2008年进社,2010年产女后重返工作岗位,已经历经两年编校工作锤炼的我,工作热情高涨,开始琢磨自主选题。都说出版社是个入门很难的行业,一试果然如此,茫茫“书山(选)题海”,究竟要从哪里入手?苦苦思索之后,我决定从流程相对简单的版权图书开始,从自己熟悉的生活领域入手。经过市场调研,几番接洽、谈判,终于签订了一本韩国家装图书选题的引进合同,这才明白,看似简单的版权引进,其中也是奥妙无穷:怎样报价才能实现双赢?何时出手?要用怎样的方案才能在几乎同时看中这本书的几家甚至十几家国内出版社中脱颖而出……这个过程就像小马过河,试试才知道水有多深。
在这中间,作为“新手”的我遇到了大量的细节问题,室主任、社领导手把手教,是他们的辛苦付出,帮助我迈出了策划选题的第一步。前后不下六七遍的编校之后,我才忐忑不安地签字付印,印刷阶段更是在印刷厂待了一天一夜盯版印刷,总算是让这本处女作诞生了。回到家大睡了一天的我才意识到,事情远远没完:怎样才能让这本书走进读者的视野?怎样才能让读者看到这本书之后心甘情愿地掏钱购买?
在与发行部、总编室的同事充分商讨之后,我开始联络各种媒体做宣传工作——传统媒体、微博、博客、网店……能“免费使用”的媒体几乎用了一遍。效果在一个月之后开始显现,这本《会呼吸的房子》终于开始全面销售,一度冲到了亚马逊同类书销售的前三名。之后这本书虽然远没达到热卖的程度,但对于作为新手的我来说,已经是个不错的结果,我从中得到的领悟远远不止销售的数字。
我之后策划出版的几本关于家庭教育及育儿的图书,每一本对我来说也都是新的尝试:有的让我明白图书设计有多重要;有的引领我找到最有效率的宣传渠道;有的让我体会怎样和作者打交道,一点一点让自己的思路和作者的思路无限靠拢,共同打造出双方都满意的作品……这也让我体会到:编辑是一个学无止境、做无极致的行当。回头看看,我做过的每一本书都有让自己扼腕叹息甚至“痛不欲生”之处,但是每一本书都是一级阶梯,最终通向高处无尽的好风光。
有追求,就会有收获
——“翻转课堂理论与实践”丛书策划出版之路
周伟光 山东友谊出版社
选题确定
这套丛书选题的由来也可以算得上是机缘巧合。那是在2014年4月山东省高中化学优质课展评会期间,我抱着学习的态度到昌乐一中进行课堂观摩,聆听来自全省各地市教学一线选手老师的讲课,补充教辅图书策划编辑的营养。课后,在与昌乐一中副校长张福涛的交流中得知,昌乐一中正在进行翻转课堂教学改革实验,翻转课堂颠覆了传统课堂的教学模式,学生在课外借助老师设计并录制的微课进行教材的自学与合作学习,并提出疑问;而到了课堂上则进行学生与学生、学生与老师之间的互动,进行答疑解惑,完成作业,并展示交流、合作提升与评价、总结。这极大地引发了我的好奇心,因为之前自己对于翻转课堂这个概念以及它背后的东西知之甚少。
于是,我随着评课专家一起到昌乐一中的课堂进行了观摩,看到那摆放在橱柜里的一排排的学生平板,看到课堂上学生们活跃地交流、自信地展示,心里甚是震撼。我便跟福涛校长商量,能否把学校对翻转课堂的研究与实践做法进行总结梳理,作为经验向全省乃至全国推广。福涛校长欣然答应,我与社领导汇报这一选题构想之后,选题便定了下来。
组稿
有了选题,接下来便是跟福涛校长进行沟通组稿,确定前期编写三册的内容,分别介绍翻转课堂的相关理论及昌乐一中的翻转课堂实践历程,作为翻转课堂两个支架的导学案的编写和微课的设计与制作。福涛校长选定作者,开会讨论,基本确定下了每册的目录,与我交流后,调整了一些逻辑顺序,最终确定了整体框架。福涛校长做事严谨,对稿件质量要求高,撰稿期间对老师们的稿件质量不满意,退回修改甚至重写好几遍,直到2014年8月下旬,才发来了第一册《翻转课堂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的前半部分稿件。经过阅读思考,我给作者提出了修改意见。2014年10月初,第一册完整稿件出炉。期间我得知2014年11月至12月将有全国性的关于信息化教育的会议在昌乐一中召开,《翻转课堂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一书的印制完成时间便定在了2014年12月初。
有了第一册的经验,丛书后面的两册我也选择好时间节点,力求做好过程控制:《翻转课堂导学案编写指导与案例分析》一书定在春节前学校放寒假期间上架,以便老师们在寒假期间可以在书店买到;《翻转课堂微课设计研究与制作指导》则定在2015年山东省图书馆馆配会举办的前后上架。两册书的内容也与作者进行了多次探讨:《翻转课堂导学案编写指导与案例分析》一书中的导学案,初中、高中主要学科每个学科一篇,并分别提供设计思路与评价反思,给读者展示原生态的东西。《翻转课堂微课设计研究与制作指导》一书,则要求涵盖初中、高中所有学科微课的设计与制作,每个学科一个案例,并附有微课视频成品。
整理发稿与编辑加工
选择好了时间节点,也就给自己立下了“军令状”——必须在这些关键时间点之前完成编辑工作。
《翻转课堂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一书的印制定在2014年12月初,即在昌乐举办的全国翻转课堂大会开幕之前。那时候也正是教辅图书编辑工作开始忙碌的时间,在手头教辅图书的编校工作没有落下的情况下,我马不停蹄地赶进度,利用业余时间进行稿件的处理,每日熬过子夜。期间我还带着清样到昌乐一中,跟作者面对面交流,有的地方逐字逐句讨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问题。定稿前夜,我在办公室加班到凌晨三四点,最终,赶在大会开幕前一天,图书印制完成并及时送到了会场。
为了赶上2015年春节后的山东省图书馆馆配会,大年初一下午,我便开始进行《翻转课堂微课设计研究与制作指导》稿件的加工整理。本书所配光盘中的微课视频存在瑕疵,自己便一遍遍地用软件剪辑修改。有的视频跟书稿中的文字内容相差较大,大年初五我请作者到学校重新录制,有的视频作者甚至重新录制了三遍。
虽然自己编辑过诸多教辅书稿,但是对于教育学中的很多名词、理论却知之甚少,甚至完全不懂,于是编辑加工的过程也成了自己的学习过程:一边编稿子一边查资料学习,稿子编辑加工完了,自己对于教育教学的理解水平也提升了。
装帧设计
图书的策划应当是全程整体策划。装帧设计环节亦不例外。在装帧设计环节,首先,在跟作者、老师们交流的基础上,我确定了图书的开本、用纸等。其次,在封面设计方面进行了构思,给美编提供了创意。每一册书的书名都不短,要想抓住眼球,就要突出“翻转课堂”四个大字,这四个字就是卖点;翻转课堂是新兴事物,它通过融合信息技术改变了传统的教学模式,能够促进学生的个性化学习,富有神秘感和“魔力”,因此我建议封面主图采用魔方设计;色彩方面,采用比较明亮的颜色,力求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功夫不负有心人,美编前后数易其稿,最终的封面设计得到了作者和读者的肯定。
营销策划
在营销方面,我首先做好宣传文案:“国内首套翻转课堂丛书力作,山东昌乐一中无私倾情奉献,为您全面展现名校翻转历程”,为读者展示“首套丛书”“昌乐一中”“翻转历程”等感兴趣的关键信息点。然后抓住一切可利用的机会,与市场营销部的同事们一起做好宣传推广,收获了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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